11月 15, 2012

起床

外面天色逐漸昏暗,正準備要下起一場暴風雨。空中一團一團的烏雲快速聚集,引發接連的閃電、打雷。底下的海浪打得好幾層樓高,我在高空,在狼的廚房裡震懾地看著窗外這一景,突然一陣狂風將窗玻璃狠狠擊破,狼趕來將我的身子壓低,飛濺的玻璃碎屑噴的我們滿身滿地。 

醒來,恍惚中安娜覺得他的右側耳後痛痛的,她按了按耳朵附近,想找出疼痛的中心位置,卻發現接觸到的每個部位都會痛。從耳朵、眼睛到整個臉頰,但左半邊的臉卻是正常的。

她靜靜地躺了一會後,翻了個身,讓右臉朝上。

然後她想起昨天遇到狼的情景,他是一位非常風趣幽默的田野調查員,安娜一直很崇拜他。 他們在他家樓下巧遇,他開著車正載著一大堆調查的東西回來,於是順道幫忙他將東西搬回家去。

她想不清楚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只記得狼吻了她。想到這裡,安娜又和當時一樣緊張的嚇了一跳,趕緊轉移注意力。

然後她還記得當她尷尬的走出房間,看見客廳沙發上有個小男孩,"裝在"用塑膠袋做成的嬰兒背袋裡面,更確切一點來說應該是嬰兒"提"袋。袋子底的兩角被剪破,好讓嬰兒的腳可以伸展出來,然後將男孩裝在袋子裡提著出門購物?安娜瞬間覺得不解又心疼,於是將小男孩抱起,一邊哄他,一邊跟他說了些她覺得應該要告訴他的話。

安娜閉上眼睛,回想著這緊張、尷尬又詭異的場景,想著以後大概也沒辦法像平常一樣面對狼,想著沒錢買嬰兒背袋的人是不是也會把嬰兒裝在塑膠袋裡?…還有那個夢境。

安娜覺得有點煩躁,拿起手機搜尋到了Z的電話。然後她又翻了個身,忍不住摸了摸臉頰,還是隱隱作痛。

「搞什麼…」她起身泡了一杯牛奶,照了照鏡子裡的臉頰,看起來沒怎樣。然後打開電腦,準備開始工作。

而丟在床上的手機,螢幕一直停留在電話簿上的那一頁。

11月 05, 2012

孤獨

後來我想,令人懷念的,也許是那真誠坦白的對待,而不是「我」。
就算那些坦白不總是溫暖而美好的。

治療師也說,真誠是達到治療效果最重要的起步。

而我現在提出來,卻像是在為自己辯護。

為什麼在我還是很小的時候,就有被人傾聽與回饋的需求?
「當女孩對著姊姊或哥哥說話,他們若有似無的回應和缺少的眼神接觸」都歷歷在目,至今仍然一直影響著我。

所以我能不能說這是一種本能的需求?

於是,當我從無數的失望與挫折中渡過,只因期待有一天會被救贖。
而我把我所有遇到的人都當作耶穌。
想當然爾,一定是挫敗到不能再挫敗了。

我現在也可以明白,為什麼我們總是緊抓著錯誤不放?
因為,這樣我們才能擁有希望。
就像我們賣不掉老房子;
就像我們離不開舊情人;
無窮盡的折磨同樣也等於無窮盡的生命。
而生命,就是不停的在追逐希望。
而希望,是唯一完全美好的東西。

也或許,只是需求沒有被滿足的無限輪迴而已。
   或許,只是潛意識的需求制約取代選擇而已。

我終於準備好去接受「人的存在就是孤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