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 04, 2011

Me, too

「你很特別,是因為你比較聰明嗎?」蘿拉問著患有唐氏症的丹尼爾。

依據維基百科記載,唐氏症候群(21-三體症候群)又名「先天愚型」,會導致包括學習障礙、智能障礙和殘疾等高度畸形。是由於人體第21對染色體的三體變異所造成的遺傳病症。(1959年,由法國遺傳學家傑羅姆•勒瓊(Jérôme LeJeune)發現)

其生理特徵通常為:兩個眼睛向上、向外斜,多了皮膚蓋著內眼角。鼻樑較塌陷、上額較小。同時小顎較高,口腔較小,因此龜裂的舌頭常常會吐出來。手比較寬,手指較短,拇指和食指之間間隔較遠,小指缺少一個關節,向內彎曲…等。此外,患者腦部通常也過小、過輕,因此通常認為患者的精神發育遲緩,智商很少超過60。

然而,患者的教育程度同樣也會因天生的殘疾而受到限制。

一般而言,患者在出生時,有幾個月甚至一、兩年會有所謂肌肉張度較差的情形,又因其生長比較遲緩,如翻身、爬行、坐、站,都要比一般的小孩多一倍的時間。加上,由於患者口腔構造的差異,發音器官比較差,所以說話對唐氏症患者而言更是相當困難的學習。其他諸如不斷復發的傳染病、心臟病、弱視、弱聽…等,皆會對患者的教育程度產生影響。

對於蘿拉的問題,丹尼爾這麼回答:「因為我媽媽從小把我當正常孩子來教育,唸書給我聽,還送我上學。」

而透過這個故事的案例,我知道更重要的是,「我們如何被對待」。

於是,學校、這個社會、這些人們,透過教育,形塑了我們,將我們變成天才與白痴。

當然我們不可否認,唐氏症患者確實先天有腦部發育異常的狀況,將可能影響智能發育。然而,端視一般廣大地、腦部發育並未因遺傳疾病而異常的人,也同樣有每個人智能不一的現象。是天生個體腦部構造上的差異?最常見的說法是:腦部開發的程度不一所造成。就如許多人說愛因斯坦比較聰明是因為腦部開發的程度比一般人多了幾%的關係。(延伸閱讀:多元智能理論

而腦部開發與教育,則是脫離不了關係的。

所幸,追求「」,是一種本能。

所以當唐氏症舞蹈教室裡相遇的男孩B和女孩S,在進行雙人舞示範時就一時天雷勾動地火,竟坦率的可愛。

我說,這或許就是一種未受到某些教育而限制行為的表現,一種脫離社會化的現象,所以他們並不會因為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性行為而感到羞恥,反而反應出的是更直接的人性。

而你說,羞恥感也可能是演化而來的,進而發展出躲藏的性行為模式。

我又說,也有可能是因為「躲避危險」或其他原因先演化出躲藏的性行為模式,再由後來的學者詮釋為是因為「羞恥感」所致。

性.演化.達爾文》一書中提到,在達爾文的理論中,他注意到所有人都對「輿論」極為敏感。他強調,人類本能地喜愛別人的贊同,憂懼他人的惡評。違反常規令人感到「痛苦」,未能遵守某些細微的禮節,可能令當事人「羞赧難當」。因此,人類生而有遵循某種道德原則之傾向,但該道德規範之內容,則為後天所習得。

而如果道德是深植於人心內的,為什麼各種道德規範間會有這麼大的差距?例如:摩何曼丹(Mahometan)族的女性若是露出臉龐就會感到羞恥。難道說不同種族的人各有不同的「道德基因」嗎?《性.演化.達爾文》一書中如是說。

而在後面一點的篇幅則提到,在分析「演化如何偏好道德衝動」時,重點在於這些衝動引起了什麼行為。畢竟,天擇是以行為,而非情感,來傳承祖先的評斷;直接導向基因之傳承的.是行為,而非情感。而達爾文則很瞭解這個原則:「我們通常假定動物生而具有社會性,並因而在隔離時感到不安,在群聚時感到安適。但可以更肯定地說,這是因為某些動物會因群聚而獲益,這種感受之肇生,即是要誘使他們生活在一起…。對這些會因密切團結而獲益的動物而言,樂於群居的個體最能避開各種危險,而那些最不在乎同伴的獨行俠會大量死亡。」(《性.演化.達爾文》,p221)

若說人是群居的動物,要重視社會道德與價值以求生…。然而演化至此,現今卻越來越多人提倡心靈成長,要意識到自己內在情緒、意向、動機、脾氣和欲求,學習獨立思考的能力,並能與自己獨處、學習如何放下負面情緒(如:羞恥感)…。

是否可以說是:「因為現今個體所處的生存環境對物種獨立存活的危險性已大為降低,人類不再需要因為生存而充分的「團結」,因此演化方向開始轉向另一種個體獲益的方式」…?

而在這種生存條件成立之下,能夠拋開社會道德,以追求個體情感上的愉快而產生的行為,已不僅僅是勇敢,更是一種適應現代社會演化出來的新物種。

「我也愛你」蘿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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