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 17, 2012

今天,我就要從這12樓的窗子跳下去。

雖然…我是那麼地怕高。

D.Yalom在存在心理治療一書中引用了一項研究發現:「意識的死亡焦慮非常高或非常低的人,較容易有死亡之夢。而所謂的死亡之夢,包括:夢見自己垂死或被謀殺;某位家人或別人垂死;或是夢見自己的生命因為意外或他人的追逐而受到威脅。」而這28年來,我已經不知從睡夢中的鬼怪或殺人魔手中逃走過了多少次。

所以,今天我要從這12樓的窗子跳下去。

我就再也不會被嚇醒了。

有時候當我不滿意我自己,我就會想要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重新開始。

所以,如果我從這12樓的窗子跳下去,一切就會重新開始。

如果你問我以後想做什麼?
我希望我捲曲的小小身軀,並沒有抱著任何期望的來到,
將來臨走的時候,也不緊握著任何一片雲彩而去。

所以,當我從這12樓的窗子跳下去,
我就再也不會因為努力卻得不到而痛苦。
我就再也不會因為被人拒絕而痛苦。
我就再也不會害怕不被愛而痛苦。

所以,今天,我從12樓的窗子跳下去了。

11月 15, 2012

起床

外面天色逐漸昏暗,正準備要下起一場暴風雨。空中一團一團的烏雲快速聚集,引發接連的閃電、打雷。底下的海浪打得好幾層樓高,我在高空,在狼的廚房裡震懾地看著窗外這一景,突然一陣狂風將窗玻璃狠狠擊破,狼趕來將我的身子壓低,飛濺的玻璃碎屑噴的我們滿身滿地。 

醒來,恍惚中安娜覺得他的右側耳後痛痛的,她按了按耳朵附近,想找出疼痛的中心位置,卻發現接觸到的每個部位都會痛。從耳朵、眼睛到整個臉頰,但左半邊的臉卻是正常的。

她靜靜地躺了一會後,翻了個身,讓右臉朝上。

然後她想起昨天遇到狼的情景,他是一位非常風趣幽默的田野調查員,安娜一直很崇拜他。 他們在他家樓下巧遇,他開著車正載著一大堆調查的東西回來,於是順道幫忙他將東西搬回家去。

她想不清楚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只記得狼吻了她。想到這裡,安娜又和當時一樣緊張的嚇了一跳,趕緊轉移注意力。

然後她還記得當她尷尬的走出房間,看見客廳沙發上有個小男孩,"裝在"用塑膠袋做成的嬰兒背袋裡面,更確切一點來說應該是嬰兒"提"袋。袋子底的兩角被剪破,好讓嬰兒的腳可以伸展出來,然後將男孩裝在袋子裡提著出門購物?安娜瞬間覺得不解又心疼,於是將小男孩抱起,一邊哄他,一邊跟他說了些她覺得應該要告訴他的話。

安娜閉上眼睛,回想著這緊張、尷尬又詭異的場景,想著以後大概也沒辦法像平常一樣面對狼,想著沒錢買嬰兒背袋的人是不是也會把嬰兒裝在塑膠袋裡?…還有那個夢境。

安娜覺得有點煩躁,拿起手機搜尋到了Z的電話。然後她又翻了個身,忍不住摸了摸臉頰,還是隱隱作痛。

「搞什麼…」她起身泡了一杯牛奶,照了照鏡子裡的臉頰,看起來沒怎樣。然後打開電腦,準備開始工作。

而丟在床上的手機,螢幕一直停留在電話簿上的那一頁。

11月 05, 2012

孤獨

後來我想,令人懷念的,也許是那真誠坦白的對待,而不是「我」。
就算那些坦白不總是溫暖而美好的。

治療師也說,真誠是達到治療效果最重要的起步。

而我現在提出來,卻像是在為自己辯護。

為什麼在我還是很小的時候,就有被人傾聽與回饋的需求?
「當女孩對著姊姊或哥哥說話,他們若有似無的回應和缺少的眼神接觸」都歷歷在目,至今仍然一直影響著我。

所以我能不能說這是一種本能的需求?

於是,當我從無數的失望與挫折中渡過,只因期待有一天會被救贖。
而我把我所有遇到的人都當作耶穌。
想當然爾,一定是挫敗到不能再挫敗了。

我現在也可以明白,為什麼我們總是緊抓著錯誤不放?
因為,這樣我們才能擁有希望。
就像我們賣不掉老房子;
就像我們離不開舊情人;
無窮盡的折磨同樣也等於無窮盡的生命。
而生命,就是不停的在追逐希望。
而希望,是唯一完全美好的東西。

也或許,只是需求沒有被滿足的無限輪迴而已。
   或許,只是潛意識的需求制約取代選擇而已。

我終於準備好去接受「人的存在就是孤獨」了嗎?

9月 04, 2012

核心自我

那一晚,一個無所畏(謂)、不帶任何偏見、也沒有什麼道德傳統,
卻對世界和人充滿好奇的小孩形象浮現在我的腦海,
不知怎麼我突然想,或許那就是我的「核心自我」。
(所謂的核心自我,我想姑且就以最原始的"比利"來比喻好了。)

所以我總是喜歡問你「為什麼?」

那一晚,我也終於看見了那一個保護者,
長久以來,總在對方出手攻擊時立即顯現阻擋在我和對方之間。
在意識不到的零點幾秒,快到我來不及阻止勸退,他已經劍拔弩張、烽火連天。

我非常喜歡他,因為他真的是一個很強的保護者,總讓我不免同情起被攻擊的對象。(笑)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身歷24個比利的故事奇境,真的很有趣。

同樣的,我也因為清楚知道了彼此的存在,才能好好溝通協調,
何時何地,要由誰出來面對這個世界。

自我實現

沒什麼好怕的,對吧。:)

「衝啊!!」


我不會畫畫

很多很多時候,我都只是不想面對自己的不完美。
因為,我真的很害怕被嘲笑。

還好,現在堅強多了。

 「來啊~笑我啊笨蛋~」XD

8月 12, 2012

巧克力

還記得曾經和rocker說過:「我覺得自己就像巧克力,每個人都說自己喜歡吃巧克力,但真正知道自己要的就是巧克力的人卻少之又少。」

所以總是在興高采烈吃下一口之後,嚇了一大跳。

而我一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大家不想要巧克力,原來…
「是我偽裝成了巧克力」。

這是我

我們總是在不同的地方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演小孩、演爸爸媽媽、演學生、演老師...﹞

我們同時又一直不斷地追尋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地方,
﹝是在學校、在畫室裡,還是在那遙遠的外太空,或是大自然或游泳池裡...。﹞

因為,我們是如此的害怕孤獨。

但你看,在「這裡」﹝心裡﹞有這麼多個自己,
我們又怎麼會孤獨呢?

所以我們不怕,就會勇敢。

然後,我們還要更勇敢的「相信愛」-愛自己、愛別人、別人也愛自己。

因為這麼勇敢,所以我們會更快樂。__小狐狸老師

我們終於分手了。

「夢境」,又有最新的進展了。

唉…前面的情節就不再多所撰述,因為實在令人很不蘇糊,有興趣的話可以參考:「脫困」的後半段。

但這次更不一樣的是,我耐著痛苦的情緒,走向前跟他說:

「ㄟ,我們分手吧。」

然後興高采烈的準備去找W。
...

那是在一個我知道你不回來,卻仍然安心入睡的夜晚。
我不知道跟這個是不是有點關係(笑),
但我相信是跟「獨立自主」還有「勇氣」有很大的關係。

V:『我覺得他好可憐喔,到現在我還一直把他當作一種「不好」的代表,然後夢到。』
W:「放過人家吧。」

仇恨

這個時候,我的仇恨跟納粹青年的仇恨一樣。

美國歷史學家彼得.洛溫伯格(Peter Loewenberg)在發表的(納粹青年追隨者的心理歷史淵源)一文中提到:「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德國兒童所經受的損失與這些兒童、青少年對本世紀三0年代初期的大蕭條引起的焦慮所作的反應之間存在直接的關係。這種關係是心理動力上的關係:戰爭的一代削弱了自我和超我,這意味著這一代人在蕭條期間遇到新挫折時就會輕易地接受以快速的解決辦法和暴力為基礎的方式。…」

換句話說,第一次世界大戰普遍地造成了德國兒童的心理創傷(因為離家失所、父母不在/雙亡、飢餓…),削弱了自我和超我。而在創傷始終未獲得平復的狀態下(或說自我和超我並未如期的發育成熟,能與本我抗衡之下),當再次遭遇到大蕭條時期所衍生的重大挫折(青年失業…)時,就逐步形成具有暴力傾向的「退化」(regression)行為的「納粹青年」。

(關鍵字:精神分析理論、兒童的心理創傷、群體心理)
  
其中的自我和超我或許可以簡單解釋為:理性思考與行動和道德良知。而所謂的「削弱了自我和超我」,那就像當我們遭遇了極大的痛苦,濃烈的情緒(本我)會讓我們無法冷靜思考與判斷,因而無法產生對個體生存比較好的(自我)、甚至對他人或整體社會環境發展比較好(超我)的應對方式。若這樣的遭遇發生在幼年,且持續長期的發生,那麼在日積月累之下,理性思考與道德良知的能力則無法被順利養成,就會更容易以「本我」的衝動來產生行動的行為模式。(在此,「削弱了自我和超我」我會這麼詮釋:「沒有被養成的自我和超我」。)

因此,當理性的自我和道德的超我不夠成熟,沒有足夠的能力調解本我所產生的情緒或與之抗衡,最後就會反應出本我的衝動行為。

而在戰後以及經濟大蕭條之下,「本我」產生的濃烈情緒通常是負面的:痛苦、仇恨、絕望、傷心、緊張焦慮、孤獨…,而負面情緒所產生的行為也往往是具有攻擊、毀滅的暴力傾向或是逃避、疏離、不在乎等自我放逐狀態。

「都是你們害我的!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別人的死活乾我屁事。我可以生存比較重要。」
「反正這個世界不就是你死我活。我不殺你,別人也會殺你。」

這就不難理解多數青年認同納粹行徑的行為。

就像女孩的心理創傷,讓自我和超我沒有被適當地養成,因此當遇到那一段「重大挫折」,就選擇採取暴力傾向/逃避的退化行為來面對。

所以我口出惡言、我不接電話,我拒絕理性思考,全盤仇視他人。

但值得一提的是,當我們的自我和超我逐漸成長茁壯,當事件本身也已經過去之後(但其所帶來的影響可能仍持續…),我們仍然選擇以退化的方式來面對,是因為本我的情緒仍然強過於其他?還是因為行為不會對個體/他人/社會帶來威脅或危險,甚至還認為有益於個人(本我的情緒抒發/自我防衛機轉),所以本我和超我也默默認同這個行為?

W:「我不喜歡你把他們說的什麼都不好。」
V:「我當然知道人沒有全壞,他們一定也有好的地方,但我為什麼要去想這些呢?!」

V:「放自己一馬吧。」

8月 06, 2012

洗澡

昨晚,我又夢見了一隻小兔吐。

我帶著小兔吐去洗澡,將他放進臉盆裡,臉盆裡裝著熱水。
我說:「小兔吐不要怕,洗澡好舒服,這樣的溫度剛剛好。」
怎料,洗完澡後的小兔吐似乎有點被熱翻了。

我緊張的拿起毛巾、沾了冷水,覆蓋在小兔吐的身上。
他緊貼著冰涼毛巾,用癱軟無力的雙腿翻了個身,
我將他抱到身上,再用毛巾覆蓋滾燙身體的另一面。

直到他慢慢恢復活力,我才鬆口氣換到了另一個夢境,
好像是有關烹飪的夢。

但我其實有多害怕他會因為我而死掉。

三明治日記-3 回歸

前兩週到高雄開會 & 參加山林書院營隊,晚上睡覺都會夢到我們的兔寶貝「三明治」。颱風天後他終於回到我們身邊,怎知被臨時保母詩涵黃照顧得太好,從宅男變身為自由主義者,簡直像換了隻兔子 XD

這是來自FB的報導。

事實證明,三明治真的脫胎換骨,成為一個自由奔放的孩子。

而我,或許只適合成為「馴寵物師」,

解放被制約的寵物們,成為「真正的動物」。

房間

這很有趣,一個人的外顯行為充分的同時反應了他在面對外在和內在的方式。

我是個有心靈潔癖的人,
所以我無法忍受滿地的灰塵和頭髮散落,滿桌的空瓶垃圾卻無動於衷。我寧願放下讀不完書的擔憂,也要先行打掃一番,才真能靜下心來「吸收新的東西」。

而你逃避和轉移焦點的慣性,
就像你會在我努力打掃之後說:「你眼睛真的不太好,桌上還有一點灰塵。」(儘管那又是經過下午的一陣風吹之後)
卻不是想說:「這樣乾淨真好」,
而自己又有沒有想過也要為了「我們的家」動手打掃?

就像那一袋,永遠推積在地上角落,裝滿滿新舊雜物的塑膠袋,
他的下場就像你心裡那些也是堆的滿滿的垃圾一樣,
只是不停的被放著、擱著,
從這個家,又搬到另一個家,
既不願去整理,也捨不得或不敢直接丟棄。

更可怕的是,我也無能為力去處理,直接幫你丟掉,
我只能抱著美好的想像想著清理乾淨的那一天,
然後耐著性子等著你實現承諾去處理的那一天。

所以在這個房間,我們如何經營我們的家,就像我們如何心靈交流與共處。

雖然我們身在同一個地方,卻始終過著自己的生活,
你不停的留下大型垃圾,我也不停的掉落頭髮,把我們的家搞得烏煙瘴氣。
但我努力清理,雖然流了一身的汗,卻可以享受著打掃後的片刻寧靜與清爽;

而你,視若無睹,依舊活在自己雜亂不堪的生活中,
看不見我為了我們創造了一小片的淨土,
也沒有因此而得到一點快樂,然後開始想要快樂。

你說過:「你想要趕快把自己的心清空,然後用大紅花轎迎娶我。」
可是你的心究竟清空了嗎?
而現在,我甚至看不見你想要清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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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你喔,每次不開心就推翻以前的一切努力,好像從沒發生過這樣。」
V:『(傻笑)這在認知治療學派裡面稱之為:「選擇性摘要」。』

7月 21, 2012

三明治日記-2 兔子終究是兔子

昨日,三明治終於踏出家門,小心翼翼探索了一整個客廳。因為我將他抱出來,然後關上房門,讓他轉身也無路可躲。噗

這就像我們總是說:「(某人)想怎樣就怎樣吧,高興就好。」但是躲在安逸的舒適圈中,就永遠嚐不到活著的快活。

不過物極必反,還是要小心為妙。

現在三明治穿梭各個房間,來去自如。肚子沒餓也不會回家。

而當要他回家時,他那掙扎和逃跑的狡猾模樣簡直和小兔吐如出一轍。
誰說他是宅男。

又是一個騙子。

7月 19, 2012

三明治日記-1

半夜三點,重擊般的跺腳聲將我從混亂的夢境中拉出來,一個一樣混亂的現實。

我想是因為三明治害怕這陌生的環境,想用跺腳聲驅離暗夜中移動的莫名黑影,那是小鹿和斑斑。

索性就把他拖來房間,但是輾轉難眠的手啊、腳啊,對三明治來說一樣是暗夜中移動的恐怖黑影。

所以徹夜不得安寧。

就像不得安寧的我讓你也不得安寧;或是不得安寧的你讓我也不能安寧。

7月 15, 2012

第一步驟:對準角度(上)

核心轉化的老師問:「有沒有過什麼溝通困難的經驗?」

小學的時候,小女孩曾經在台北縣舉辦的路跑大賽中,得到那個年齡層第四名的表現。

有一天訓練田徑隊的S老師突然要測驗12分鐘長跑,過往小女孩在田徑隊的班上本來就不是特別出色的運動員,早已失去競賽的企圖心。每天早晨體操運動做完,會分成兩組,一組人馬會去練習競賽項目:短跑、跳遠、跳高…,而另一組人馬就是無止盡的慢跑操場,一直跑到訓練時間結束為止。所以當12分鐘長跑測驗跑完了第一圈,還在邊跑邊跟同學聊天的小女孩,被S老師的一句問話:「黃詩涵,你不是很會跑嗎?」當頭棒喝了一下。

這才發現,S老師或許是想借這個測驗來瞭解小女孩有沒有辦法培養成為長跑選手。

於是第二圈女孩就脫離同學的小圈圈開始加速,但是剛剛的那句話縈繞在小女孩的腦中,臉上的紅暈不知道是因為跑步還是因為覺得慚愧。

12分鐘剎那間,測驗結束。小女孩楞楞地站在那裡,一點都不喘,因為沒有用盡全力,因為根本不知道怎麼用盡全力。

在走廊上老師將小女孩留了下來對她說:「你是偷跑捷徑的吧?」

 「我沒有啊。」

然後老師轉身離開。
***
核心轉化的老師問:「當時你們彼此的視線是水平的嗎?」
V:「S老師的視線是上對下的。」

「你聽到什麼?」
V:『我聽到S老師說:「你是偷跑捷徑的吧?」』

「你從哪裡聽進了這些聲音?」
V:「我覺得是從胸口聽進去的。」
 
「你還聽到了什麼?」
V:『我有對老師說:「沒有啊。」但是聲音非常軟弱,感覺是無法取信於人的聲音。』

「那是誰在說話?」
V:「是我自己。」

 「你有什麼感覺?」
V:「我感覺生氣,為什麼老師要這樣懷疑我。我也感覺難過,因為知道自己沒有好好表現,錯失了某種機會。但同時我也感到一種自己很懦弱、害怕,感覺委屈卻無法為自己辯護的情緒。」

「那是誰的感覺?」
V:「那是我的感覺。但或許有30%是來自媽媽。過去媽媽在面對爸爸壞脾氣的時候,常常用一種弱小到快要聽不見的聲音在替自己辯護,但是只要有回嘴,就算那麼小聲爸爸還是會非常生氣的再反擊回去,甚至還踹了她好幾腳。」

6月 28, 2012

畫畫

不知怎麼地,這麼慎重其事。
有時候會想,我再也不要經歷「面試」這種事情!(咬手帕)
即使只是兩個月的「暑期工讀生」。

那是一間激發學生潛能、培養獨立思考,進而使其充分發揮在創作上的一間陸翁藝術美術補習班

大概很多人會好奇為什麼?我又不會畫畫,連我自己都這麼以為。

最近看的一本,說到很多人在小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天命,繼而成為數學家、舞蹈家、搖滾歌手、演員…

有一天我對著W說:「ㄟ!我發現其實我小時候很喜歡畫畫耶!」

因為在看那本書的同時,記憶像被翻箱倒櫃,突然就從抽屜裡翻出那幅曾經收藏著的那朵,用彩色線條一圈一圈描繪出來的花朵,是小女孩的得意之作。還有一本素描本,裡面畫有倒三角形臉型的小女孩,長著尖尖的瀏海;也有陰影畫得很厲害的書櫃!

記得小學五、六年級的時候,美術老師會按照坐號將班上分成六大組,下課之前,每一組的組員輪流將自己的作品拿上台前,由同學來票選誰是他們那一組畫得最好的作品。

小女孩是最後一號, 和另一位周同學,就只剩兩個人一組。

不記得什麼時候畫畫消失在小女孩的生命中,只記得有一次小女孩很不滿意她的周同學抄襲她!

那是一幅畫的背景圖案。小女孩想,只畫主題太單調,應該再加上一個背景襯托更好。於是她用平行四邊形劃線,然後每隔一個空白的間隔上塗上藍綠色的顏料。

「ㄟ,你幹嘛學我?」在小女孩發現無敵明顯,根本就是一樣的抄襲之後責問她的周同學。
「那又怎樣。」周同學不以為然的回答。

如果當時周同學不是個小孩,他馬的,小女孩應該會當場跟她理論一番。(掐)
但是面對這種厚臉皮,小女孩只是紅著臉地坐下,啞口無言。

小女孩知道,她的創意絕對是特別的,在班上三十幾個人的畫作裡。即使主題畫的並不很出色。

但在投票的時候,她輸了。

從此以後,小女孩開始非常排斥跟他的周同學坐在一組,然而,越害怕就越無法創作,越無法專注繼而作品也就越來越差…。看著周同學一次又一次彷彿吒叱風雲的得意姿態,就像一個把小女孩的血液吸乾好換得她青春的黑皇后!

小女孩只剩屍骨…未寒。(誦經)

***
這回憶太痛苦,於是往前推到幼稚園。

那一次的美勞課題目是:「龍舟」。

當小女孩看著班上同學胡亂用老師發的彩色圓形小紙片貼滿龍舟的身軀,小女孩覺得遜避了,龍舟根本不是長這個樣子的嘛!

試著回想,「龍舟有著像魚一樣的鱗片,一層疊著一層…而且還要錯開…所以小紙片不能貼死…那就上一半的膠就好,這樣另一張紙片就可以插進去,變成一層一層…然後顏色也不能亂貼…」

於是,很真的龍舟就這樣完成了。

小女孩知道她跟別人不一樣,從老師的眼神,還有作品被放到最前面展示的結果,可以看得出來。有趣的是,當另一個跟小女孩一樣的龍舟出現的時候,老師就把作品收起來,小女孩想,「這應該是不希望大家模仿我吧。」

還有另一個關於蝴蝶翅膀的故事,班上同學會大排長龍請小女孩替他們畫蝴蝶翅膀,因為她畫的和一般同學畫的都不一樣。

其實完全沒有難度,只是小女孩一樣覺得那樣畫不對,這樣畫會比較像真的一點而已。

所以,其實小女孩真的很喜歡畫畫和美術,只是不知怎麼的就變不見了。

***
所以,希望這次透過陸翁老師的藝術教室,把第97號小女孩給叫醒吧!!

是的,下週二要開始上班惹!喔耶!

6月 19, 2012

mountain and people

People, come from different site around the world.
They meet, because what they think.
That's why "thinking" is so magical.
That's why without people, dream won't be wonderful enough.

***
I lost my heart,
in the mountain,
in the 咬一口的potato,
in the 撲克牌局,
in the 溼透的背,
in the 歡笑聲中,
in the 芒果汁,
in the Nazer的約定.

I lost my heart,
in the star,
in the memory,
in the draw,
in the song,
in the Yak,
and in the worry.

But It's almost coming back. :)

12/X

到現在V依然記得L在他們復合的那段日子曾說:「我把她忘了,你也把alien忘了好嗎?」

不曉得他們究竟忘了那個人沒有?那個那時在他們心中佔據著重要位置的人。不過最終他們還是又分手了。

看著blog裡的文章,V努力回想那段日子,那段怎麼能讓自己寫出自己看了都足以愛上自己的那種文章的日子。但她不排除這是因為有自戀的傾向。(笑)

而且她今天還在FB上看到朋友的朋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的名字,簡直是莫名其妙。

***
他們是來瞭解有關台灣溼地的特色以及哪些溼地適合進行拍攝的。

這是V第一次獨立對外介紹協會業務,因為秘書長在忙。胡亂拿了一堆書籍、地圖資料,散落了一整個桌面。

「我只能用豐富取勝了!」V一邊忙著慌張,一邊打著如意算盤。

不記得劈哩啪啦說了什麼,只記得他們大約來了四個人(包含一位司機),大家笑得很開心,還有他們的導演長得很像豆導。

「之後有更多相關的資訊都請你和我們的執行聯繫。」豆導說。
「就跟我聯絡,再麻煩你了。」alien指了指他的名片。

當天,V就把所有和溼地有關的連結都貼在一封信上寄出去了。(收工)

***
V第一次和W到桃園觀音海邊散步的時候,曾經跟他提過這段故事。

W無法理解怎麼一個沒見過幾次面的人可以讓V產生這樣的情感。

「我看你有點毛病吧?」W在心裡應該是這樣想著。

而且對於V在故事人物性格上的描述,W也顯得不以為然,不過V卻笑著回說:「我覺得某方面其實你們很像,尤其是在處理感情問題上。」

「哼。」W嗤之以鼻。


對啊,只是很像而已。

他努力分手了。
他努力復合了。

6月 15, 2012

Day1 Kathmandu

行前,大概是我沒聽清楚,以為人家說尼泊爾早晚溫差大,所以帶的全部是長袖衣物,因為我很怕冷嘛。但其實尼泊爾首都-加德滿都(Kathmandu),在四月底的當時是很熱的,即使到了晚上,也沒等到我以為會感覺冷的變化。

好在,風很大很涼,還從窗外不停地吹送來,滿街食物的味道。(深吸)

出了機場之後,我們是坐上一台白色,最多應該就不要擠超過七個人的箱型車,送我們到下榻的富士旅館(Fuji Hotel),我用一句「歐燕ㄎ一ˇ得私」向對坐的日本人打招呼。(大笑)

一路上街景很殘破,河邊都是垃圾,但我還是非常雀躍!在依舊是黃沙土的馬路上,有許多(貌似重型的)機車、(很多貼有TOYOTA貼紙的)汽車和行人,就在我們車子觸手可及的距離旁,來來往往。而不只是飯店名稱,整個街道都很有異國元素,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就正穿著無袖背心和短褲在逛大街。(汗)

舊式的紅磚瓦襯托了街上的五顏六色,其實跟泰國感覺很像。那裡的建築主要是像舊社會那樣,用紅磚瓦蓋起來的,當我們隔天乘坐小飛機向下俯瞰的時候,就可以看到靠近山區有幾間很大的燒磚廠。但奇怪的是,有許多缺角或坍塌的結構物卻沒有進行任何修補的跡象,不時還有人從裡面探出頭來望。

後來聽說,尼泊爾現在算是無政府狀態,政局動盪,我們要離開尼泊爾的前幾天,還遇到幾次罷工抗議,街上多數的商家不論是支持哪個派別的,都關門休息。其中一位畫店老闆說:「如果我們不關門繼續營業,就會被抗議的團體認為是跟他們站在相反立場的,那就很可能會被砸玻璃。」(參考資料:尼泊爾權力真空危機

***
因為我們的行程安排在隔天一早就要出發前往盧卡拉(Lukla),開始14天的健行,所以今天就必須準備好所有的登山裝備,而我最大的問題是…我需要一只行李"袋",將我行李"箱"裡的行李帶去山上好給porter背的那種。

好心的旅行社老闆Samtu帶我們去買了一個差一點就能把我全部裝進去的大大大袋子!隔壁的外國人還一邊大笑著說:「不知道這也能不能把我裝進去?!」一共550元盧比(換算台幣約除以2~2.5),非常便宜!(誰要跟我借?!!>///<)

或許是因為資料看得太多,G大在這裡顯得非常緊張。一位彈奏著樂器的老人停留在我身邊,他們就急著叫喚我快走,說:「如果你聽他彈完一首曲子就要給他錢!」zrO 其實他主要是要販賣一種弦樂器,我不確定是不是這種當地的傳統樂器Sarangi,而我甚至還沒來得及聽清楚它的聲音。

晚餐,為了養足體力和避免拉賽,我們選了一家中國餐廳-麟閣吃飯,我用感覺是這輩子吃過最多碗的飯配上招牌麻婆豆腐等四大盤菜完食,因為不能浪費。

而後來才知道,這將是最令人懷念的一餐。

6月 04, 2012

慘不忍賭

我在黑暗時刻,翻閱過往。

用文字堆砌起來的,
終究只是文字而已。

回憶如此清晰,
排列組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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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錯認耶穌終於復臨,
牛頓定律會讓你憎恨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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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任由我在這裡腐朽?」--凱莉/蝴蝶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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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給我自己的四個字。

5月 26, 2012

公社

某天我突然問:「如果有一天我跟你說我想參加天體營,你會怎麼樣?(笑)」

所以我不會形容Martha Marcy May Marlene「裸泳」、「盤腿坐在桌上」,甚至「不認為性是私密的」是「不正常」的行為,當你意識到,身體不過就是身體,鼻涕就是鼻涕,每個人都一樣;當你不再會為此感到羞赧。

只有相對於你的不一樣,沒有所謂的正常或不正常。

而一些影評,理所當然的推翻了公社生活,然後將電影重點著墨在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當成一部驚悚電影在看待。是的,確實有很多令人窒息的壓迫,但別忽略了,她也曾一度因無法認同世俗觀念而有想回公社生活的衝動。就像她傲慢而肯定的說著:「你們被教育用金錢和事業成就來定義自己的價值,這不是你們的錯。」「人不一定要有事業也能活;人不過就是存在著。」那不是被催眠,那是認同。從女主角還保有反思能力的描述上可以推斷。(從她逃跑,以及她說她始終忘不掉那個男人的片段可以判斷。)

於是,這讓我對「公社生活」所秉持的想法原則開始感到好奇。(說到這裡,我的家人可能會開始擔心了…XD)
 
維基百科:『(巴黎)公社建立的背景,是巴黎市民,特別是工人階級和下層中產階級為謀求一種更加公平的,甚至是以社會主義的方式來管理國家經濟的願望發展而來…。後來公社這個實踐常被提倡「社會主義」、「無政府主義」,或是「共產主義」的領導人所提起,甚至被認為是第一個「無產階級專政」…。』那麼也就不難理解Martha會有這種論調了。(還可參考:巴黎公社原則再認識

而另外不得不說,片中「大家長」運用的心理戰術非常高招,就我來看,不論是「祭獻初夜」或是「集體房事時間」,都是為了確立各自的角色地位,同時滿足基本生活需求,才得以維持這個「公社」的持續運作。或許這也像許多動物群體中,領導者擁有「優先交配權」是一樣的道理。所以我也不會用「邪教」或是「雜交」來形容「公社生活」。

至於公社理論,究竟該怎麼具體實踐在飽含人性的生活上,我沒有找到比較詳細的描述或規範,但或許有機會還可以再看看這部片:甜蜜大地(Adama Meshuga'at )和這部片:一個屋簷下(Tillsammans)體會一下。

說到這裡,想起很久以前曾經揚起過「無政府」狀態的思想…,值得慶幸的是,我還想擁有私密而專一的性生活。 XD

ps. Marlene到底是誰啊?!

5月 21, 2012

平地症

我得了平地症。
症狀:嘔吐、暈眩、吃不飽、易怒、煩躁不安…。

3月 25, 2012

小公寓-2

在那個五腳步長的空間裡,一開始我會在床上找個舒適的位置,看看書,用用電腦,過我平常過的生活。然而,生活逐漸瓦解,被另一種生活滲透,就像我的衣物和鞋子逐漸侵略/佔滿那個不大的衣櫥和鞋櫃一樣,也逐漸侵略佔滿我的腦袋。

尤其是那台,散播雜訊的黑色塑膠盒子。

他說他不習慣房子裡沒有聲音,所以回到家就會把電視打開,即便沒有在看。最初連我們坐在車子裡,只要沒講話他就會焦慮不安。有一次到桃園,他爸爸提起哪戶人家從小不給小孩看電視,我說這樣很好啊,他們笑說是因為這樣比較環保嗎?

然後有一天我說:「這裡太小,沒有屬於我的空間,我覺得自己被堆積的思緒壓得快要窒息。」他說我真的很難搞。然後我開始練習,旁若無人的境界,就算他在旁邊,我也要能不受干擾,停止擁抱的念頭,思考、沈澱、寫作、閱讀。但這真的好難,或許是他的氣息太過強烈,連鼻塞的我,透過皮膚還是聞得到,或許是我對他的需求太大,根本不想獨處。所以到現在我只有偶爾成功一兩次。

於是我姑且就試圖開始認識「人間」--之於我的另外一個世界。

「綜藝大集合」我想無助於我瞭解這個世界,於是我多了很多睡眠的時間。

「新聞台」開啟了我們無數的爭端,為了那些在我們生命裡無關緊要的人辯論。

就連「電影」,也因為各自品味不同,而難以抉擇。

那天他說要從頭開始看那一部他已經看了一半的片子,因為這樣我才能懂電影裡的笑點。所以我想他明白那種共享的喜悅,高興的事情會變成兩倍。

這幾天我說能不能關掉電視,在腦袋爆炸的這個月我已經不堪負荷,他把電視關掉了。甚至在昨天送我回家的路上,我們沒有談話,他也沒有打開音響。

有時候他會說:「你回家也會睡得比較好。」這應該也算是一種矛盾語法吧。(笑)

另一方面,值得慶幸的是,我們已經開始尋找一個真正屬於我和他的公寓,我們會有廚房、有工作室,還有自己的空間。然後也就會有時間寫作,讓牆上貼滿滿滿的情書。

小公寓-1

牆上的時間停留在1020分,我很喜歡抬頭的時候以為自己正在這個時刻當中,即使我知道時間其實一直在走…。

位於古亭的那間小套房,是一個ㄇ字型的空間,廁所位於ㄇ的其中一邊腳的底端,另一邊腳則是冰箱、儲藏架和陽台。中間較寬,足夠容納一張雙人床和書桌。還有一條走道,全長大約是五腳步的距離。

當初只是一個「開始新生活」的象徵而已,至少就我的角度以為。當然,過去依然會如影隨形的跟著,直到某一天某個事件觸發了某個開關,我們終能決定將之棄如敝屣或是鎖在百寶箱裡。

搬去不久之後,有一天我說:「那你是不是應該要打一把鑰匙給我?(笑)」他說我很沒有情趣,竟然自己說出口。

有時候當他在家聽見鑰匙孔轉動的聲音,他就會起身躲在門後面想嚇唬我,不過那只有一開始的時候,直到我們為此引發一場戰爭,就再也沒有過。或許你們會想,這有什麼好吵的?是啊,我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好不高興的。(攤手)但這就像那一次在捷運入口我轉身等待卻看不見他,結果他卻出現在我轉過身的身後。(雖然那一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然而,我就像個三歲小孩不喜歡被人捉弄,然後蹲在地上哇哇大哭的要人家哄。

公寓裡永遠有吃不完的食物,大部分是我不喜歡吃的零食,像是蜜餞、餅乾、糖果或是飲料。因為他說看電影怎麼可以沒東西吃,或說是為了預防晚上肚子餓。雖然我常說:「侯!你為什麼沒有留一口給我!」但漸漸發現,對於那一口的興致越來越低,或是沒有時間吃。我不確定我要的那一口,究竟是因為我喜歡互相分享生活的那種情調,抑或只是不想吃虧?但我肯定不是因為貪吃。

有時候我會很生氣,因為堆積的食物消耗得很慢,所以常常會壞掉。有些,我還可以發揮吃湊酸的便當也不自覺的精神用力吃掉,但有些,我會試圖說服他拿去分送,或是丟回五股讓家裡人去煩惱。後來,我們開始買一些我也很喜歡的食物,像是水果、五穀雜糧或是麵包,這多少有助於填飽肚子,以減少垃圾食物的數量。

這讓我想起,前幾天我們到通化街,經過了那家雜貨鋪,一家有賣健康雜糧綜合果仁的小舖,以前他會說「想吃就買啊」,然後我會欣然接受這份禮物。但那天我們一如往常在店裡翻了翻,然而事情並不如往常這樣進展,離開了之後我問他說:「你為什麼沒有買?」他說:「吼,你又不說你想吃,我哪知道啊。」但最終我們還是沒有回頭去買。

我不去探討小時候的歷程,如何讓自己變成一個很不會要的女孩。很多事對我來說,沒有非要不可的,就算想要,但與其開口討,很多時候我寧可選擇打消念頭。就像前幾天我們談論到下雲林的事情一樣,我說我就是不喜歡硬要,你卻說我好煩。

我以為越相處會越瞭解彼此,但我們是否調整錯了方向?

所以「不要擅自作主」的要求,或許就是為了創造一個機會給自己,讓自己有一個可以說話的機會。在要求公平的對待背後,或許只是為了要讓像我這樣懦弱的品種,得以生存而已。

那也是為了你們可以不用再逼自己充當「靈媒」。

對,不論是「小公主」或是「母老虎」,你們都沒錯,卻可能讓你們有點錯亂。在「難搞」的背後,我不停地在尋求一個108個我和你都不需要被遺棄的方式。我不知道究竟其他人有多好搞?還是大家都只是假裝好搞而已?

但光要搞定這一百多個我和你,就已經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但也可以很簡單的,只要選擇一個我和你就好。